交響情人夢除了管絃樂團所謂的「交響」外,另一部份都是架構在男女主角因為「鋼琴」所構織的故事上,對這個樂器之王,我也是又愛又恨。
鋼琴,對我來說似乎從小就是一個夢靨,並不是被逼著練習到痛苦萬分,而是連接觸都不想,即使後來開始學音樂後,這個潛意識裡的觀念也一直無法改變,但我的確是喜歡它的音色,喜愛許多著名的樂曲,只不過這個夢(靨?)一直到大二才被打破。
從小固執死不彈
很小的時候就接觸過鋼琴了。
大阿姨是師範學校體系,所以媽媽從小的夢想就是學鋼琴,我很小的時候,家裡就有一台電子琴,大約幼稚園的年紀,又多了一台鋼琴,時常看到媽媽在練習,也跟著媽媽風塵僕僕的到斗六去上課,但那時候的我,對音樂是沒什麼特別興趣的,鋼琴對我來說可能只是一項「打擊樂器」。
媽媽可能也想讓自己的小孩學琴吧!多培養個興趣嗜好應該也不錯,一直鼓勵我學,不過我好像沒什麼天份,大概只認識了音階,可以用一隻手(指)彈出小蜜蜂之類的旋律(還稱不上曲子)就不玩了,相較之下弟弟好像有 sense 許多,才沒過多久就可以用兩手彈出「噢!蘇珊納」。
基於「或許需要個老師做一點正式的指導吧!」的心態,媽媽試著帶我去找老師,無奈自尊心已經嚴重受挫的我,坐在鋼琴前面連碰都不想碰,頑固維持了整整一個小時,就這麼結束了我第一堂也是最後一堂的鋼琴課。
對鋼琴這項樂器的恐懼,即使在我開始學習其他樂器後依舊不變。
國樂班的生活,還是只有國樂
幸好正心的國樂班只是假藉音樂之名招收的資優班,不然按照一般音樂班的規矩,主副修必有一項是鋼琴的話,我應該早就逃跑,沒有機會接觸國樂,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吧!
國樂班的生活實在快樂得沒話說,我對音樂的熱情在這個階段展現無遺,對弦樂器的熟悉讓我更能說服自己,我是個無法一心二用,只能夠以一隻手控制音高,另一隻手做簡單的簡諧運動的人。
每個琴房裡都會有一台鋼琴,但頂多只被我拿來當作調音、偶爾聽寫的工具和躲老師的障礙物。
其實許多同學都會彈鋼琴的,聽著他們彈著當時正流行的李察克萊德門的濫觴,或是參加音樂比賽比主旋律還華麗的伴奏,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欣羨。
國高中時代雖然對指揮開始產生興趣,也知道鋼琴這項技能對音樂養成的重要,但還是跨不過心中的那道圍籬,便持續擱置了。
為了讓音樂更進一層而開始自學
上大學後,在熱音玩了一年才又回到老本行的國樂,那時對社團的熱情,對音樂的熱情讓我開始研習一些以前其實沒什麼學的樂理、和聲,這時鋼琴的重要性又逐漸浮現,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貝多芬」給的吧!我猜。)我居然趁著寒假自學起了鋼琴,這次我不敢妄想一蹴可幾用雙手彈小蜜蜂,我從最基本的哈農、布爾格彌勒開始練,漸漸的好像有那麼一點成果。
雙手協調,尤其是進入小腦或 spinal cord 的 circuit 後的感覺,跟流暢的演奏弦樂器的感覺不太一樣,所產生的音響效果也很不一樣,即使是簡單的樂句,配上和聲就有一種「融合」的舒服。
隨著一首首簡單的小曲慢慢熟練,我以為我可以持續的進步,進步到就像之前學過的弦樂器或是管樂器一樣,達到可以矇蔽一般人耳朵的程度。
自以為有天份的狂傲
「我只要練到貝多芬第五號鋼琴協奏曲就可以停了。」某一次熱血的練習完「月光」(當然是第一樂章,而且還是前幾段而已。XD),跟天心聊天時我提出了這樣的看法。他當然沒什麼特別的回應,笑了笑,沒有挖苦我一番已經是他的仁慈了。
會彈幾首小曲子後,我又進入了不會跑就想飛的偷懶狀態,開始拿一些從小就想練的奏鳴曲(例如月光、悲愴)和小品(給愛莉絲)開始亂彈,沒有基礎的進步當然是緩慢無疑的,不過我也不強求,在音樂中自得其樂好像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目標。只不過這個重要的目標倒是玩醒了我之前的狂傲,天心當時沒說的話應該是:「練到協奏曲才停,這輩子你都不用停了吧!」(設計對白)
話說自己一直都是個虎頭蛇尾,後來大三好像變得比較忙,好像對樂器沒那麼有熱誠後,就沒有再好好的練過鋼琴了。
現在的我雖然已經不是個雙手完全不協調的笨蛋,不過要我彈個小蜜蜂可能還是得研究一下,我的鋼琴夢到此如果沒有結束的話,大概也是像媽媽一樣,把希望寄託在自己的小孩上了吧!
不過還是可以寄託一下,如果以後老婆(想太遠!醒醒吧!宅宅!)會彈鋼琴的話,這樣我們三不五時就可以琴瑟和鳴一下,小孩可以學小提琴又可以學鋼琴,喔喔~真是噴噴爽啊!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