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禮拜, 今天總算見到了所謂的福馬林池以及眾多的大體老師.
早上精神不濟的上完三堂 lec 後, 要趕在十二點前進入大體實驗室, 老實說實在有點趕, 才剛吃飽還沒休息夠呢! 今天的氣氛似乎稍微凝重, 可能大家都感受到那一股使命感吧! 第一組下去了, 老師還囑咐了一些注意事項, 耳提面命的提醒大家要抱著感恩的心情去尊重…
終於輪到我們下去, 六個男生剛剛好, 把前一組用過的擔架在抬回一樓的大體室, 大門是開著的, 裡頭有幾位帶著防毒面具的學長 (應該是吧!), 正輔助另一組同學搬運大體老師, 把擔架送進去之後, 不願多暴露在刺鼻環境的我們, 暫時在門外等待….
那種心情是難以形容的, 有人平靜有人緊張, 而我便是緊張的那一個, 也不是害怕見了大體老師的模樣, 但就像是百米賽跑前等待的那種緊張, 也擔心大體室裡的福馬林液過於嗆鼻, 心砰砰跳著….
該我們了, 把眼睛瞇到剩一道小縫, 鼻子嘴巴也不太敢喘大氣, 先是老師的左腳被拉出水面, 接著是右腳, 手臂也上來了, 嗯….整個軀體都被拉出池子, 那一攤池水是棕黃色的, 或許有一些皮膚組織已融化在其中了吧! 眼睛鼻子慢慢的還是感受到刺激, 開始流淚了, 搭配著那股凝重, 眼眶濕濡的很快….
接著是清洗的工作, 大家小心翼翼的沖水, 灑肥皂粉, 刷著, 一切動作都很謹慎, 一旁也不斷傳來: “刷大力一點” 的聲音….
蓋上白布, 下一組的同學用剛剛我們看著上一組走出大體室的眼光看著我們,但我並沒有看他們, 只輕輕說了一句: 還好, 別擔心….
男生們的工作差不多結束了, 大家七手八腳的包紮大體老師四肢的末端, 避免乾躁造成日後解剖的不便, 紗布一綑一綑纏了上去, 毛髮也清除的差不多了, 裝袋,蓋上解剖台的蓋子, 這時, 或許大家的心中異口同聲的喊著: 謝謝老師….
點香的時候, 我想了很久, 沒什麼邏輯, 沒什麼結構, 但紛亂的思緒似乎還是可以理出一個重點: 認真. 大體老師代表了一種犧牲奉獻, 尤其我們這組的老師更是自願的捐獻, 無私的精神, 豈容大家糟蹋浪費, 心中有著一股衝動, Moore 似乎該成為書架上的一矗, 我該怎麼學!?!??! 用什麼時間學?! 壓力來了….
二年級是個緊張的年代, 社團, 學業一股腦的壓將下來, 興趣, 玩樂, 輕鬆,生活, 還是總歸一句, 該是清心寡慾的時候, “捨” 這個字, 是不是大體老師要帶給大家, 帶給我的訊息!?
老早就約好, 開學第一週星期五的晚上, 有一攤不算小的平家, 去除昨晚的意外以外, 今晚應該是不負責任的第一次. 可惜, 一些原先約好的同學臨時有事, 沒去成, 但也多了一些, 意外的驚喜…
睡了一個下午後, 一醒來馬上被叫去三舍門口集合, 協調機車, 沒人領頭, 三舍的門口似乎有些混亂. 出發了, 跟昨晚的模式相同, 尿開載我, 尿開弟犧牲有車載女生的權利載達弟, 嗯…真是有犧牲奉獻的精神啊!
其實十台機車的車隊很難帶, 中間遇上個紅燈, 再加個公車的攔腰斬, 馬上被切成了三段, 很幸運的用電話聯絡把頭尾在目的地接了起來, 可是在 body 的 Qoo卻孤軍奮戰, 在飄渺的細雨, 颼颼的涼風中無助的顫抖著, 喔喔…這怎麼行呢!?當然立刻借了尿開的車, 殺回中山北路與天母西路交叉口, 展開唐吉柯德式英雄救美的遐想, 呼….平家, 從現在才正式開始….
回到了餐廳, 大家早已坐定了位, 一旁長桌的邊邊, 空出了兩個位置, 唉~~~~還是不改膽小怕事有色無膽的風格, 幸虧鳥安一語點醒, 不然我真的就太沒氣概與風度了.
老實說, 一開始還真的挺尷尬的, 想了半天擠出一些話題正準備開口, 馬上就被氣氛打斷了, 不熟又沒交集, 這是什麼世界啊~~~~mission impossible….唉~~平時理論派嘴巴說的倒是輕鬆, 實際上陣的, 還真想臨陣在磨個槍, 找其他人來幫忙解圍, 幸好當時無緣無故的就扯上了話, (我真該把那主題記下來, 好好供奉一般的…) 後來也點了餐, 邊吃邊聊啦~~~
就像逼上丟水球一樣, 坐了老半天, 其實也沒聊上多少東西, 心情就在尷尬,飢餓, 看人家打牌, 害羞之間徘徊著….不過倒是挺對不起我學弟和她學弟的, 隔的老遠, 又沒聊上幾句, 那像去年我學姐帶我去平家, 我都像三歲剛學會走路的小朋友,一直抓著媽媽的衣角那樣…嗯…羞死人了….
就像是很多活動一樣吧! 都是為了促進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在談天說地, 或是循規蹈矩, 或是腦力激盪的過程中, 一群人總能更加了解彼此, 找到自己所有, 自己所沒有的成分, 平家, 或是任何的家聚, 出發點都是好的吧! 希望在忙碌的大二生活中,我還能遵守當初自己定下的諾言和心願.